韩国老龄化进程加快,劳动市场分析
韩国2022年60岁以上的就业人口为585.8万人,同比增加45.2万人,规模和增幅双双创下历史新高。同期60岁以上人口占比首破25%。韩国统计厅、中小风险企业部、行政安全部17日发布了包含上述内容的调查结果。这也是60岁以上就业人口增幅自1963年开始相关统计以来首破40万大关。
韩国60岁以上就业人口从2004年起逐年递增,近年来增势愈发迅猛。去年全体就业人口中60岁以上人口占比首超20%,为20.9%。这主要是因为婴儿潮世代(生于1955—1963年)开始退休,老龄化现象正在加速。韩国去年年底居民登记人口为5125.9万人,其中60岁以上(1315.4万人)人口占整体的25.7%,首超25%,其增速也在不断加快。
随着劳动市场的老龄化进程加快,作为“经济支柱”的三四十岁就业人口呈现递减趋势。韩国去年40多岁就业人口为631.4万人,同比仅增3000人,这还受到了疫情基数效应的影响。该年龄段就业自2015年至2021年连续7年减少。30多岁就业人口也在2013年至2021年连减9年,去年增加4.6万人。
就业率是反映劳动市场现状的指标,通常指15岁以上人口中就业者所占比率,即劳动适龄人口(15-64岁)人口中的就业者数。根据统计厅的数据,2021年韩国国内就业率为66.5%。与同年OECD国家的平均水平67.8%(以2021年为准)相比,处于相对较低的水平。但韩国的这一比率在高龄层完全不同,与主要发达国家相比尤其高。国内老龄层的就业率在2000年已经达到40.3%,在主要发达国家中最高。与同一年的日本(33.0%)、美国(17.1%)等国家相比,也高出许多。与德国(4.4%)、法国(2.1%)等老龄层就业率只有个位数的国家相比,高出了10-20倍。
韩国老人贫困率远远高于美国(23.1%)、日本(19.6%)、英国(14.9%)、德国(10.2%)、法国(4.1%)等G5国家的比率,韩国的老人非常贫困,而且韩国的老龄化速度之快也在全世界难寻先例。
新冠肺炎疫情期间,韩国企业纷纷缩减招聘规模甚至取消招聘计划,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很难找到工作。不过,老年人并不会抢走年轻人的“饭碗”。金素英表示,政府帮助老年人获得的大多是低薪的临时工作。
在韩国老龄人口比率急剧增加的同时,与其他国家相比,处于经济困难中的韩国老年人也更多。据韩经研数据显示,截至2018年,韩国老人贫困率(43.4%)在经合组织成员国中最高,是经合组织平均值(14.8%)的3倍左右。 韩国的就业率唯独在66岁以上老人中较高,其原因是相对较高的预期寿命、不足的养老准备、不充分的养老金。这是因为,韩国老人虽寿命延长,但经济上没有富余,即使成为老人,也不可避免地只能留在劳动市场。以2021年统计厅的数据为准,韩国老人贫困率(可支配收入低于中等收入一半的老人比率)为37.6%,在经合组织成员国中最高。
韩国35岁以下男性青年层的就业率(以2021年为准)为54.5%,在主要发达国家中相对较低。该比率最高的是英国,为71.7%,其次是德国70.2%,加拿大70.1%。35岁以下女性青年层的就业率也只有51.5%,处于较低水平。较排名第一的荷兰(79.3%)足足低了27.8个百分点。韩国男女青年的就业率都很低,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大学升学率高,而不是单纯地青年劳动力利用率低。青年女性的雇佣率低是因为这一年龄段的女性在生育和育儿方面的负担较大。
引发老龄化和老人贫困问题的原因首先是缺乏灵活性的劳动市场。也就是说,因为韩国政府对劳务派遣工和合同工的用工条件加强管制导致雇主的解雇成本上升,所以企业灵活用工或调整人员配置的空间很少。从长期来看青年的就业难与低生育率问题联系在一起,也会加剧老龄化现象,而老年人就业难则继而导致老年贫困率的上升。
韩国应该加强国家养老金的作用,以解决老人贫困率高的问题。据韩经研数据显示,截至2018年,韩国公共、个人养老保险的收入代替率为43.4%。退休金、个人养老保险等私人养老金和国民养老保险、公务员养老保险等公共养老金加起来也达不到退休前平均收入的一半。然而,美国等G5国家的平均养老金收入代替率为69.6%。在低生育高龄化社会到来之际,科学地增加高龄层就业机会是必要的,但像韩国一样,由于养老准备不足,高龄劳动不可避免,这不是可取的变化。